有些人一张嘴便把张爱玲和胡兰成相提并论,这可以说正中大汉奸胡兰成的下怀。胡兰成在他的《今生今世》中,不就拼命渲染他和张爱玲的恋情吗?!后来三毛作为编剧的电影《滚滚红尘》简直把玩弄张爱玲的现代“登徒子”胡兰成写成了张爱玲的“白马王子”,对胡兰成的美化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。原来,宝岛台湾有一帮胡兰成迷,甚至把他从他蛰伏的日本拉到台湾去讲学,有位青年女作者还一口一个“胡爷爷”,让人起鸡皮疙瘩。后来,余光中、白先勇等诗人、作家不干了,他们为文揭了胡兰成的老底儿,将他轰回了日本。
内地一些年轻人不了解胡兰成那点丑史,也不了解他被驱逐出台湾的尴尬,只知道他是张爱玲的“白马王子”,因崇拜张爱玲,爱屋及乌,也崇拜、吹捧起胡兰成来。有人甚至拾人牙慧,称张胡之恋是什么“神仙眷侣”,恨不得把这场错误的婚姻当成婚恋楷模。有位文学硕士考博时这样回答主考老师:胡兰成在汉奸中算是好的,和周作人一样,并未杀人放火。如果让别人当汉奸,还不如让他当呢!似乎非向这位文化汉奸顶礼膜拜不可了。
之所以如此,关键是他们犯了张爱玲当年所犯的同样的错误:忘了民族大义!忘了汉奸是日本侵略者的走狗和帮凶,而把很有文才、又极力吹捧自己小说的胡兰成抽象化、“神化”了。但当看清楚胡兰成的丑恶灵魂后,张爱玲还是当机立断,写去了“绝交书”,幡然悔悟了。上世纪70年代初,一位台湾作家给她写信,表示要根据胡兰成的《今生今世》等忆述写一部《张爱玲传》,请她支持。她马上回信,一口回绝。胡兰成给她多次去信,她也未予理睬。她的第二任丈夫赖雅是美国剧作家,年老多病,但张爱玲一直以赖雅的姓氏冠在自己名前,至死未变。
为了怕别人不听劝阻,写出胡兰成“模式”的张爱玲传,她抢先动笔,写成了自传体小说《小团圆》。书中的盛九莉就是她自己的写照,邵之雍就是胡兰成的化身了。小说为了畅销,复制了当年张胡之恋的故事,大大美化了邵之雍,也写了很多张爱玲从来不写的“性镜头”。但当友人宋淇看完手稿劝她不要出版时,她很爽快地答应“《小团圆》要销毁”。直至她1995年逝世,《小团圆》整整雪藏了二十年。《小团圆》的写作和雪藏,充分说明了张爱玲内心的矛盾、痛苦与煎熬,她毕竟难忘胡兰成。
几年前,我写过一篇《胡兰成欠张爱玲多少感情债?》,发表在2004年第4期《台湾文学选刊》上。我至今认为:只有这样看待张胡之恋,才能比较客观地评价张爱玲的文学(包括《小团圆》)成就。(袁良骏)
述律平这一手,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。从此以后,所有的皇亲国戚、满朝文武都对她畏如虎蝎,对她的主张再不敢有半点违抗。而少了一只手之后,述律平杀人殉葬的把戏也收敛了许多,竟然连逼她断手的赵思温都放过了。
导演“群臣选明君”的把戏
述律平虽然胸怀大略,却是一个极其偏心眼的母亲。 述律平一共生有三子一女。三个儿子分别是长子耶律倍、次子耶律德光、幼子耶律李胡。 耶律倍才华横溢,对汉学十分精熟,阴阳、音律、医药、针灸、文章、书画无所不通,他的丹青绘画甚至成为后来宋朝的宫廷珍藏。
然而述律平却不喜欢耶律倍,主要原因正是耶律倍对儒家学术、汉地制度的推崇。述律平认为儒家文化不适合契丹民族,会把勇悍且藐视规矩的契丹人改造成唯唯诺诺的胆小之辈。
次子耶律德光文采有限,但是武略出众。时任契丹国的兵马大元帅,东征西战,立过赫赫战功。更重要的是耶律德光“性孝谨,母病不食亦不食。”这样的儿子当然会讨得母亲万分的欢心。
不过,最让述律平喜爱的,还是小儿子耶律李胡。 耶律李胡既没有继承父母一丝一毫的文韬武略,更没有为契丹国建立过任何功勋,在狠辣方面倒是与爹娘有几分相似,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他一身蛮劲,心情欠佳之时就在下人脸上刺字消气。若是有人犯在他的手里,他不是把人活活剥皮抽筋,就是把人抛入水火之中淹死、烧死。契丹人上至高官贵族,下至平民奴隶,没有不怕他的。可不知道为什么,述律平偏偏就认定耶律李胡是最能干的儿子。
在这方面,阿保机和妻子的看法完全相反。
阿保机曾经看过三个儿子睡觉的姿势,见耶律李胡缩着头躲在两个哥哥后面睡,满脸不屑地说:“李胡是几个儿子中最差劲的。” 后来,阿保机又让三个儿子在冰天雪地中外出捡柴。长子耶律倍精选干燥的柴禾捆扎好才返回;次子耶律德光不论干湿,首先弄了一大抱回来;而耶律李胡又怕冷又怕苦,胡乱捡了一些,一路上又嫌累,边走边扔,到家只剩下一小半。阿保机对幼子大失所望,对述律平说:“大儿子巧,二儿子诚,小儿子则连谈都不必谈了!”
然而,阿保机说也白说,述律平最溺爱的就是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儿子。
阿保机活着时,次子耶律德光经常跟随作战,功勋卓著,逐渐掌握了契丹国的军事实权。而太子耶律倍却和母亲一起局促在皇都中,被述律平尽情地横挑鼻子竖挑眼,怎么看都不顺眼。
926年,阿保机灭了渤海国。将渤海国改称为“东丹国”,册封皇太子耶律倍为“人皇王”。对耶律倍说:“此地不是我可以长久居住之地,留你在这里安抚人民,治理疆土,以彰显朕的爱民之心。”
连阿保机自己都说,此地不是皇帝久居之地,却把一个未来的皇帝单独留在遥远的藩外之国。分析阿保机此举,不难看出,阿保机一定是听了述律平的话,已经不打算让耶律倍继位。
但是,人算不如天算,述律平刚刚把看不上眼的大儿子留在东丹国不到三个月,阿保机却突然去世了。而此时,契丹皇太子的名分还属于东丹国“人皇王”耶律倍。
这个突然变故,打乱了述律平更改继承人的步伐。为了保证自己易储大计的顺利进行,述律平搞了一个“群臣自主择明君”的把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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